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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四年,沈老师与我交集不多,唯有一次令我终生难忘、毕生感恩。那是大四上学期接近期末的一个下午,天色阴阴的。沈老师竟然来邀我“去大操场一起走走”。这个前所未有的反常举动着实令我惶惶然忐忑不安,一进入操场跑道,沈老师便严肃地对我说:“刚接到有关部门通知,你爸的问题(指1958年因‘历史反革命’加右派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、刑满后不清不白地在劳改农场又待了10年)现经有关部门甄别已彻底平反,你就不要再背思想包袱了。”听完这几句话,我脑子当时整个就是蒙的,完全不知如何应答,只是嗫嚅着“那我的‘双甲’助学金也该相应做调整,是否需要我写个啥东西?”沈老师不假思索地回复道:“这不是你考虑的事情,离毕业还有一个多学期的时间,这两天你立即提交一份入党申请……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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